新科奥斯卡影后“石头姐”艾玛·斯通,是被父亲囚禁的疯女人

最初看到《可怜的东西》的海报和预告片就很期待,怪异的风格,对重口爱好者发出召唤。影片一开始,果然如此,大有古早畸形元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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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一个极丑的医生,面相缝合怪本怪,医术高明与否看不出,只觉手术颇具“试验性”,令人毛骨悚然。

一个身患怪病,身材和智商不对等的女儿。肢体不协调产生出的别扭感,和石头姐巨大的眼睛相得益彰,一看就不简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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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这一对父女,爸爸叫god,和上帝大小写之差。女儿叫Bella,意为美人。权力关系非常明显。

她们家的宠物也都是缝合怪,鸭头狗身,暗示着这一家子的不正常。

到底是弗兰肯斯坦,还是笑面人?悬念营造得非常漂亮。

原来,贝拉是古德的实验品,捡来一具跳河后还没死透的尸体,将婴儿大脑装在她颅内复活。来观察她成长的轨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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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古德本人也是他父亲的医学试验品。影片的背景是蒸汽时代,布景带着蒸汽朋克的老科技感,又有着欧洲马戏团一般的诡异。

古德观察着贝拉的一举一动,看似遵从她的自由意志,实则她的一举一动无不在他的控制之中:从未出过门,生活在他打造的安全世界,找来男学生照顾她并要娶她为妻,又故意让另一个男人邓肯将她拐走。一切都是为了实验观察。

她,贝拉,是一个成长中的婴儿,是一个提供实验观察的工具人,唯独不是一个表面看起来的“女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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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德操纵她以父亲自居,医学生对她有好感以照顾者自居,邓肯诱拐她以解放者自居。看似,她是男人们各种意义上的工具。

但真的如此吗?

贝拉在懵懂中开始性探索,她没有任何道德观念,被快感欢愉所支配。正是这种本能,让她放下理想的结婚对象,转而和邓肯私奔冒险,又因为这种本能,让以性能力为傲的邓肯日渐无法满足她的需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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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们意识到无法占有她、控制她时,都感到焦虑不安,甚至会觉得已经爱上她而不能失去她。

到底是谁在操纵谁?

我想起阮经天在接受采访时,说:“大家都觉得s才是发动者,但是我告诉你,m才是支配者,就是s的快乐都源自于m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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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拉的成长,让我想到《青蛇》里的小青,修炼成人形,学习人的一举一动,最初,也是从学习性行为开始,以不谙人事的一片赤子之心,以生理最本能的需求为动力,去理解和学习一个陌生的世界。以妖观人,才愈发折射出人性之恶。

贝拉的处境,又很像《简爱》中阁楼上的疯女人。她不知从哪里来,被丈夫囚禁在阁楼上,只见过她一鳞半爪的人只知道她是个疯子,丈夫口中的她美丽而淫荡,疯癫不可控制。她仿佛不存在,或只存在于茶余饭后的八卦中,没人去理解她,没人去探查她何以至此。

贝拉和邓肯私奔到里斯本,当邓肯发现她经常独自出门,无法控制之后,将贝拉带上渡轮,试图用这种方式禁锢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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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轮前往雅典,是人类文明起源的地方之一。

在渡轮上,贝拉遇到一位老太太,她们发自内心地相互赞美,还在公开场合开诚布公讨论性。这个场景,和《芭比》中芭比遇上人类老太太何其相似。girls help girls。相处后,老太太教会贝拉阅读书籍,贝拉受到哲学启蒙,她长这么大,老太太才算第一个真正使她成长的人。

老太太的黑人伴侣,则带贝拉见识了贫民窟的人间疾苦。从父亲打造的安全小屋,到情人沉溺的纸醉金迷,贝拉第一次意识到还有人生活在痛苦中。如同乔达摩悉达多王子走出王宫,见到生老病死后产生了痛苦。

老太太和黑人是贝拉的开悟者。这个设定太政治正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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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拉施舍光了邓肯的钱,他们不得不提前下船,流落到巴黎。邓肯没有吃喝情绪悲观,贝拉走进一家妓院,开始新的探索。而邓肯无法接受,离她而去。

在巴黎,一名黑人女子让贝拉接触到了社会主义,两人灵肉交流,共同进步,工作之余,还进入大学学习。贝拉在此刻真正萌发了独立意识、自由意志。高度怀疑编剧看了上野千鹤子的《父权制度与资本主义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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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德病入膏肓,他因为思念贝拉,又制造出一个实验工具人。贝拉回到伦敦看望父亲,得知了新的真相,她既是母亲又是孩子。

古德的病,可以由贝拉做手术治疗。此前,是他重生了贝拉,用手术给她生命。现在,贝拉用手术,给他新的灵魂。对比影片开头黑白的伦敦,这场戏中的伦敦是彩色的,明亮的。每个人都有所进步。又一次小波折之后,贝拉迎来了更美好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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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口味的影片注定有两极分化的评论。有人批评这片让石头姐牺牲了太多,打着女性觉醒的旗号拍摄虐待女性的镜头。我并不认同这个观点。

类似的故事,最重口的要数丸尾末广的漫画《少女椿》:12岁的少女小绿意外成为孤儿,流落为怪胎秀的表演者,所有人都以侮辱她为快事,一个能操控幻术的侏儒来到怪胎屋,让小绿看到一丝希望,然而这却让她坠入更深的地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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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少女椿》里的奇观,不但在美术上充满画家的个人色彩,在内容上也更为禁忌,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黑。画家丝毫不向受众妥协,用尖锐而五花八门的残酷画面来刺痛感官,色彩越绚烂越令人作呕,在生理的不适之后,激起心理的恐惧。后劲十足。

而《可怜的东西》呢,是重口味开局,然后却在政治正确的路上一路向下刹不住车。披着奇观寓言的外套,内里却是一个个刻板印象符号性人物。戏里,贝拉是工具人,细细一想,每个角色都是代表某种理念的工具人,顿时索然无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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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拉能摆脱束缚,电影能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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